Some Impressions Recently

自上次期中总结过去也差不多两个月了,期末考试也已经过去了一个月,按说我早该动手这篇文章了,但实际上却迟迟没有动笔。这并不是说我没有时间如何如何,只是我变的愈发懒散了,于是乎便少了份写博客的动力。

回忆起我之前每次写博客,无非是想去说什么什么,却无处施展,于是便到自己的博客上胡绉。既然如此,那每次博文的开头便少不了牢骚抱怨。每当自己去浏览自己的旧文,便发觉自己只是一个丧丧的駄目人間,不免心生愧意:将自己如此劣质的文字公诸网路,实属制造垃圾资源。又“于是乎”地,废弃了自己的博客。而这正是我上一个博客的结局。

但是,有时候确实有些东西不吐不快。长久地将烦闷郁结在心中,绝然不能称之为一个好习惯。如此向来,将自己的博客作为自己倾吐不快的垃圾场,也算是物尽其用了。

而今天之所以动笔,也自然是因为自己心中有所郁结,不得通其道,故述往事,思来者。

从暑假开始计算,我们先是度过了一个毫无意义的军训。哦不对,话其实也不能这么说,因为其一,军训的存在令我厌恶,这也可以算是它的意义;其二,总有一些人居高临下,颐指气使的斥责鄙夷这那些吐槽军训的学生,这样看来,它们想必很热爱军训吧!毕竟军训也是福报不是?

军训结束,我们搬迁了宿舍,搬迁宿舍本身没啥,反正我也我待了一年的舍友也没什么感情。另外虽说是“自由组队”,却还是组合到了有至少三个陌生同学的宿舍。

然后是大约一周多的自由时间,就用来一边开发项目,一边继续学习 Vue。

最后是为期一个月的暑期培训,截至写到本文的此段时,已过五天。这五天,则一直是在忙于开发《学长学姐帮帮忙》了。

其间我的一位朋友问过我一个问题,他问,你如何判断一个开发者的能力高低?就拿前端来说,你的能力与开发多年的前端大佬有哪些区别?

这个问题确实有点把我问住了。我便凭感觉回答道,可能是对一些框架的掌握和原生API的熟练程度吧。

但是他则认为,只会用框架调接口未免太“脚本小子”了。我无法反驳,尽管实际上,大多数开发岗也无非都是做着搬砖的活。

这是他的第一次问我这个问题,后面也有第二次提问。

不过在他上次提问过后,我回去后其实也并没有进行过多的深入思考。但我还是尝试给出了与上次不同的答案。

这次我提到了一个人的知识面的广度,譬如我个人,虽说只是一名切图仔,但是在其他方面也多有涉猎,倘以我们网校的部门举例,我首先是本来就在后端待过半年,在 SRE 也学习过一段时间,开发过一些 Android Apps,甚至还尝试学习像素画(这条还是忽略吧)。我个人以为,在网校范围内,前端本身(特指大前端/全栈)可能是仅次于运维的全栈部门了。

不过这样的我其实也有一些问题:接触的挺多,深入的却很少。前端本身各种轮子层出不穷,更新迭代很快。真正喜欢前端的人,也常常痴迷于新技术。最近我在网校讲授了一节前端框架相关的课,讲到 TypeScript 时,顺口提了一下 Deno。而学员里有个同学和一勤奋蜂的前端学长聊天时提到了这个,于是勤奋蜂的那位学长便表示想和我聊一下天。那天,我们聊了许多。他也是喜欢新生技术的人。他说,他想要在 WebGL,WASM,Deno 里面的选择一个去深入学习。说来惭愧,虽然我对这些都早有耳闻,但却没有一个能称得上是比较深入了解的。我们网校的学姐也说过我们,喜欢新技术很好,但不要每次都是写了一个 Hello World 之后就扔一边儿了。而彼时,我也正如其所言,丢掉了刚做完一个 Hello World 的 Tarui。

我感觉自己似乎处在某个瓶颈期,基础知识学得都差不多了,但是每当面对浩如烟海的前端进阶内容,却不知从何学起。也许刚踏入大学时,我还算比较有优势。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,我逐渐发现自己的优势正在逐渐消逝,泯然众人。我几乎已经很难说出在某个领域能够完胜其他学员了。

但是学长却说,我们这个阶段恰好是最容易提升的时期。

仔细想想,其实好像也对,我们现在的能力,也足以支撑我们去学习新的知识、独立开发项目和参与开源社区之类的了。

正如狄更斯所言:

It was the best of times, it was the worst of times.

上面大部分都还是技术方面的内容,周期总结也可以算是我的 routine 了。但其实,都并非我我写这篇文章的直接原因。

直接原因也很简单,便是见到了某个人,使我回想起了某些事,以及随之而来的一系列巧合,让我再次怀疑世界的真实性。

这种感觉,估计得追溯到初中,从我的 depression 开始。

我似乎每个寒假都不会有什么好事儿,尽管坏事儿也都不一定是在寒假。

有些事我希望它能够从未发生过,例如上次。但也有些事,例如初中的某次寒假,我对它的记忆其实很模糊,因为我曾竭力试图将其忘记,它使得我第一次对世界与自身的存在的意义产生怀疑;但是现在看来,我也很庆幸我有那段经历,它也重塑了我的人生观。

但是有些事情实在过与巧合,不过也许只是我的幸存者偏差吧。我不知道这其中是否有什么深意,如果有的话,希望结局是一个 Good Ending.

前几天我妈微信给我打了个电话,当时我没空,没来得及接。不过实际上,我爸妈大多数给我打的电话也都是些嘘寒问暖的话语,即使有空我也是不太愿意接的;但要是不接的话,我爸妈肯定也会不太开心的,所以一般都会回一下。这次也是,待到几天之后我有了空,我便回了一个电话。我妈在电话里说,之前之所以给我打电话,是因为我姥爷生病住院了,想让我和姥爷说说话、聊聊天之类的;不过现在已经出院了,无大碍。

结果昨天(八月七日)晚上又给我打了个电话,自然还是少不了问一些像是“今晚饭吃了什么”这种我始终无法理解的毫无意义的话语。后面瞎侃谈到了我姥爷,我妈便吐槽我说之前谈到我姥爷生病时,我也不问问到底他是得了什么病。我便反驳说问了又能如何。

她说,倒也确实,不过不知道我寒假回来的时候还能不能见着我姥爷。

自然,从她的话语中,很明显能听出发生了什么样的事。但我依然没有多问。正如前文所说,问了又能如何。无非是被告知人至晚年,患了何病,大寿将至。

说到这个,突然又想到,去年,我的奶奶也去世了,应该是在那一年的秋天吧。我其实是到了寒假才知道的:当时我正从机场出来,见我父亲等在门口,这是我第一次离开家乡,以异乡人的身外,离家近半年。父亲看到我急忙招手,和一同来的一位大叔帮我递过了行李。上车后,我爸提了一句我奶奶的事,很平静,甚至有一丝唠家常开玩笑的戏谑意。我的回复也只是一声简单的“哦”。我自然事前是不知道的,自然没去做什么心理准备。但是一切似乎如此稀松平常,我不知为何并没有太多的心理波动。我爸问我,你不说点什么吗。我反问,说些什么好呢。

如果说非要找一些理由,以证明我尽管对祖母的去世无甚反应,却仍不是一个失掉人情味的人的话,或许我可以说,可能正是许久的不见,所造成的疏离与陌生感吧。

我的奶奶自我在高中时,便一直卧病在床。从一开始的腿脚不便、到后来的下肢瘫痪、甚至是阿尔兹海默症,直至去世,中间其实也不过两三年。我的爷爷奶奶与我和我爸妈三口,平常并不是住在同一座房子里的。但实际上,我们两家的两座房子正门的直线距离,其实也不过几十步,所以我们家一般都是会聚在一起吃饭的。不过我奶奶自打生病,自然就不断地缺席一场又一场的每日小聚。加之我高中学业繁重,一个月回家不过二三日,与她的见面机会,便只有待短暂放假时偶尔家中做了什么佳肴,家中令我去为她送饭时了。一年所见次数不过寥寥几次,所言亦不多,自然,她的去世也并没有使我如何震撼。仿佛她的身影是逐渐褪色模糊的,而非骤然与世长辞。对于一个卧病在床者,这确实算不上什么稀奇事。

而似乎也是去年,还是前年来着,我的老奶奶去世了。我其实并不知道“老奶奶”这个称呼的指代关系到底是什么。我对这种中国的辈份关系向来弄不清,更何况是带有方言的辈份称呼。至于她是我母亲的姥姥,还是父亲的奶奶,无论是至她的离世,还是至今,我都一直没弄清楚。

她去世时,家人央我同去参加她的葬礼。虽然我知道,她肯定是挺爱我这个作为曾孙辈的人的,但是反过来,我其实对她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情。但毕竟是亲人离世,葬礼一人一生也不过一次,我便随去参加了。自然,他们还邀请了附近十里八乡我毫不认识的陌生面孔。礼节上,行一些跪拜礼、号哭礼(姑且这么叫吧,至少我无法理解他们对这啼笑的转变仪式是为何如此熟练),抬棺,烧纸,喊一些我听不懂的如同咒语般的长丧音的话语,最后入土。

说实话,我其实对这类生老病死没什么太大的心理波动。人老而死本自然常理,非遇横祸,寿终正寝。却仍要活人披麻戴孝,摆席宴客,我实在接受不来。死了埋掉,或者烧掉。生者各有其事,各去忙自己的生活就好,何必如此。

人死,无魂灵。却仍要造墓建碑。岂不也是浪费土地?抑或是烧香供物,号而通灵者,看了着实讽刺。

但是,不如此,却也似乎是少了什么。人终究是感性的动物,无神论者在有实证之前,自然是不相信灵魂的。但人与人的纽带也并非会随着肉体腐烂,感情仍在,物是人非,便只好编造一些谎言,假装他们还在,还在听着我们说话。尽管最终却也还是没有什么回应就是了…

何况我本身也不善言辞,感情也都一直藏在心中,自然不喜欢这种暴露感情的仪式。时间久了,连父母都说我是冷血动物了。不过如果我真的是冷血动物,我恐怕甚至不会给予他们回应吧。

————幸而我不是,我仍旧只是一只哺乳动物罢了。

今晚上摸鱼时看到了 StackOverflow 的 2021 年的年度调查。感觉很有意思的,于是就去看了一下。

一开始是国籍,自然,没有那个国家。

接下来是编程开始的年龄,结果调查显示,有超过 50% 的受访者是在他们 11 - 17 岁时敲下了他们的第一行代码。即使是 5 - 10 岁的,也占到了 14.08%。果然感觉自己实在太弱小了。曾经每当见到各种年少的编程大佬,往往自我安慰他们只是少数,不过现在看来,少数派们也已高达半数了。

再往下面翻,发现居然还有对性取向和是否为跨性别者的调查结果,顿时想起了那个最大同性交友平台 Github 的哏。实在没想到调查结果居然还会包括这个,于是饶有兴趣地看了一下,发现非 LGBTQ 人群似乎占的还不算少。他们人数的总和甚至比女性程序员的人数还要多。

再往下看,则出现了残障人士,看到这里我似乎顿感严肃了起来。说来汗颜,其实我做前端页面时,很少考虑去为一些视觉障碍者适配。倘是盲人的话,单是浏览网页的话,已实属不易,何况开发。

真的是很难想象这类人的生活,假如是我,恐怕肯定接受不了这种痛苦吧。不过也想起了“太可怕了”王子的故事,然而这也是后话了。

再后面,似乎还有提到程序员的心理问题的,差不多有 10% 的人都有心理焦虑等一系列的问题,也不知我能否算得上他们当中的一员。

最近我的一位朋友向我推荐了一首出自 To the Moon 的音乐 Born a Stranger。当时身边没有耳机,没有来得及去听。今天傍晚时戴上耳机,点开了这首歌。

播放这首歌时,我正在学校的路上。在歌曲大约播放到一半时,我刚好走到了楼梯高处,看到西面的夕阳余晖躲在校园的高楼后面,虽然歌曲描述的是 To the Moon,但当时,那副黄昏的景象也着实令我的内心深受震撼。

不知道为什么,感觉最近的故事也似乎都充满了巧合呢。

最近心情一直不太好,虽然是一直待在网校里,但是也写不下去代码。

于是早上我打开了《荒野大镖客:救赎 II》,想打游戏来放松一下。尽管嘴上和朋友说的是“摸鱼的一天又开始了”,但其实,我在游戏的过程中也并非是多么开心。游戏自然是好游戏,但是就这款游戏本身而言,它并不算得上一款适合宣泄的渠道。仿佛是在心情压抑的时候专门去听一些令人忧郁的纯音乐,实属南辕北辙。

最近前几天心情压抑时可能会去找一些(好吧就一个😭)朋友摸鱼吹水,倘能恰好聊到互相都感兴趣的话题,便仿佛是遇到知己,打开了话匣子,说了许多一直想说却又未曾与人聊过的内容。

但是每天和人家都聊这么久似乎也不太好,也显得我整日无所事事。所以这几天有空时,便经常会一个人去操场的观众席上,坐在那里,独自一个人,发呆,远眺,当然,还有摸鱼。

一开始,说是要找个安静的去处来练习大舌音,不过说实话,练了这么久感觉也只是在原地踏步。后来的几天,我便带着电脑过去,自然,代码是不会写的,而是写点东西,比如说这篇文章。虽然说不出来,但即便只是写,也确实会让心情好受许多。

昨天晚上又下了一场雨,当时我在仍在观众席上,躲在遮雨棚下。身后开启了夜灯,灯光下的跑道,雨滴淅淅沥沥的砸在水坑里。我来时,同我一起在观众席上的加上我共三人;我走时,只剩下了一个。我坐在最高处,看着他们,尽管并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。

这是处暑后的第三日,身着短袖,自不敌入夜后的寒气,只好先行一步离开。

离开时,我撑起雨伞,将自己送回了宿舍。

(完)

Licensed under CC BY-NC-SA 4.0
最后更新于 Aug 24, 2021 18:25 +080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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